时间:2014-11-27 17:39 作者:cfa 来源:cfa
公元2014年11月12日,“烧脑教教主”克里斯托弗·诺兰的新片《星际穿越》正式在中国上映。这部属于我们的时代的《2001:太空漫游》,又将是一部诺兰式的口碑票房双赢之作。《星际穿越》上映首周末即拿下超过了8000万美元的票房,IMDb评分9.0,而在中国上映的**天,豆瓣评分已经被网友们打到了9.3。
要知道,这可是一部硬科幻电影,电影中直接给我们展现的都是黑洞、虫洞等一系列常人不敢触碰的领域。——这是看不上文科生的理科生秀优越的好时机了吗?当然不是,毕竟,又有多少人真的能把黑洞、虫洞和奇点这些外太空的东西搞得清楚呢?
话虽如此,像我一样的文科生,到底应该怎样去看《星际穿越》?
首先,不懂物理原理也没关系,诺兰会尽可能地帮你简化它。
要知道,诺兰自己也是文学出身,但他对科幻片的喜爱由来已久。他7、8岁的时候看了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之后爱上了太空,那时小诺兰还拍摄了一部关于太空的小短片。
7岁的小孩也许不能拥有对于太空知识的科学解读,但是太空的壮阔已经足够吸引他爱上太空。对于小诺兰是这样,对于其他所有年龄段的人也都是这样。《太空漫游》启发了小诺兰,诺兰的《星际穿越》或许能启发更多的“小诺兰”。
对于像我这样的科学小白们来说,让我们理解一个诸如虫洞这样晦涩的科学名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用画面展现出来,让这个“洞”动起来比一万字的科学解读来得更快。诺兰直接把黑洞里的维度视觉化,穿越星际的撕扯感也会让人产生一种嗑药般的迷幻。
诺兰还请来了现在物理学界和霍金齐名的大拿基普·索恩做影片的科学顾问,严格把脉这部科幻片,让里面涉及的无数太空场景都基于现在已有的物理知识来搭建。片中Cooper们星际穿越的理论基础也是索恩在《黑洞与时间弯曲》中提出来的:虫洞可作为星际旅行通道。
然后呢,要理解美国人的太空狂热。
好莱坞对太空科幻片的热情从未消减,不管理解出不出位,看得出美国人真的很爱太空。
库布里克封神之作《2001:太空漫游》在1968年上映,那个时候正值美苏太空竞赛时期,那个时代的宇航员都自带光环,他们是那个时代“真正的擎天柱”,是一群受到爱戴的杨利伟,他们回到地球的迎接盛况不亚于任何一个明星。
是诺兰粉丝就******了。
我们没赶上希区柯克、库布里克的时代,准确地说乔治·卢卡斯、斯皮尔伯格的时代我们也错过了,现在,克里斯托弗·诺兰已经是60年代出生的导演中走在最前方的那一个了,“诺兰”两个字就是一个金字招牌,直接给人这样的印象:诺兰=口碑+票房。
他的《蝙蝠侠》系列开创了超级英雄的新纪元,《记忆碎片》和《致命魔术》都彰显了他编剧导演对于逻辑和故事的执着,而到了《盗梦空间》,他已经让人们看到了他对于商业和艺术的平衡可以做得多棒。这个对观众及其负责的导演,应该也是投资者的最爱。《星际穿越》的成本是1.65亿美元,当时本来要给他2亿美元,诺大神说:“要这么多干嘛?”
如果是库布里克的粉丝就更好了。
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是每个科幻片导演都难以忽视的作品,因为里面对于太空的展现、哲学式的内核都太吸引人了。诺兰也是一样,《星际穿越》里仍然能看到无数向老库致敬的地方:长得像黑石的机器人Tars和Case、太空里的绝对寂静、汉默的配乐、Cooper穿越落入黑洞时电影里展示的嗑药般的迷幻、光束、色彩和他扭曲的脸。
诺兰的风格与电影
诺兰在超级英雄电影中引入了一些真正的政治和社会议题。在过去,这些是不被讨论的。《黑暗骑士》三部曲中涉及到的一些冲突,在现实生活都可以找到对应版本。也就是说,诺兰让蝙蝠侠处理的是一些真正的社会问题,并不是超人面临的那些伪问题。因此,当三部曲中的第二部面世时,观者都记得,有很多人在感叹这是对人性探讨最深入的一部「大片」。说一部漫画电影多么多么深刻,难免有点夸张,但至少这说明,在之前的同类大片中,还真的没有达到《黑暗骑士》的程度的,甚至它在这方面可以和某些艺术电影或社会题材电影一起讨论了。
更重要的,是某些风格创新。更具体地说,是叙事上的风格创新。诺兰主要的武器有两种,一是人物的主观视角限定,二是宏观上的交叉剪辑。本质上这两种技巧存在矛盾,因为交叉剪辑在不同场景之间跳来跳去,多少是带有某种全知视点的,这和人物的受限主观视点就冲突了。所以在诺兰的作品集当中,有的是强调交叉剪辑,比如《黑暗骑士》三部曲和《致命魔术》,有的是强调主观视角,比如《失眠症》。这种复杂的叙事方式要求非常高超的信息分配能力,编导必须在关键的片段上留下可供前后连缀的时空或因果关系。设计叙事迷宫是诺兰的最强项,在这方面,他说过自己是受英国作家格雷厄姆·斯威夫特的《水之乡》的影响。其他擅长复杂叙事的导演,通常让观众在看到******一块拼图时,就对全局了然于胸了。但对诺兰来说,这可能还不够,有时你得反复多研究几遍,才能知道每个细节的埋伏有什么含义。
很多有趣的心理学研究得出的都是给人们带来“最小惊喜(minimal surprise )”的结论。所谓“最小惊喜”,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好的研究结论应该是在乍一看违反人们的**直觉,仔细一想却发现它其实很符合人性。读者读这种研究报告的反应往往先是”咦?怎么会这样?”,然后读完之后狂拍大腿:“靠!必须是这样啊!”在这一点上,好的科幻和好的科学研究是相通的,不但要合理,更要有趣。要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这也是诺兰想要呈现给观者以便反复思考品尝的心理技巧。
所以,当电影中的宇宙飞船驶过静谧的土星光环,当黑洞的吸积盘闪耀着迷人又透着死亡气息的光芒时,很多人想到了人类本能中对宇宙的敬畏同时也对未知的探索。有那么几个瞬间,《星际穿越》好像唤回了很多记忆。其出色之处还在于:把科幻小说中的高度概念化的科幻构思和科学假说以视觉方式呈现出来,包括黑洞、虫洞、奇点、五维空间、时间膨胀与压缩(相对论)、全球食物危机、类地行星探索、深度休眠、墨菲定律等等。影片把一些很宏大甚至有些枯燥复杂的科幻构思与人类情感结合起来,借助这部叹为观止的视听盛宴,有人看到了孤独感,有人看到了终极,有人看到了情感,有人看到了科技,虽说也有不足之处,但整部影片能让观者臣服于一种无穷的博大的纵横四海的斗破苍穹的力量,并结束后自发的进行思考,这就够啦。
但是《星际穿越》毕竟不是《太空漫游》,《太空漫游》为60年代的人展现了一个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未来太空,而《星际穿越》展现的外太空更像是一个合乎现在物理知识的“科普画面”;《太空漫游》充满了“先知史”的精准预测,你甚至能在电影中看到iPad的原型,而《星际穿越》并没有那么多的“新”玩意儿,不过诺兰倒是给出了一个未来末日的雏形;《太空漫游》神秘甚至具有“神性”,无处不在的黑石这个神秘的能量体简直就是上帝,而《星际穿越》,不过是披着科幻的外套,在描述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的力量:爱。
其实,《星际穿越》和你爱看的好多韩剧一样,是在讲爱与亲情。
这两个关键词是诺兰在接受《星际穿越》采访时谈到最多的字眼。
多年来,诺兰的电影都被评价为:冷静、逻辑严密、故事复杂,但惟独没有感情。其实“爱”在他的电影中从来没有缺席,从《蝙蝠侠》中蝙蝠侠之于高谭市的爱、到《盗梦空间》中Cobb对于老婆的爱,诺式感情一直压抑而隐忍,终于在这次的《星际穿越》里来了次“俗套”大爆发。所以,看《星际穿越》的朋友也许会产生恍惚的感情:咦?我居然看诺兰的电影看哭了?
在电影里,安妮·海瑟薇饰演的Brand博士对马修·麦康纳饰演的Cooper博士说:“爱能超越时间和空间。”别告诉我这句话是诺兰除了视觉盛宴和科学思考之外,想要留给观众的哲思。
诺氏特效怎么搞?
业界良心诺兰不喜欢用3D骗钱,而且对胶片有着满满的爱意。《星际穿越》上映了6个版本,从IMAX到数字版都有,据说观影效果最棒的是IMAX70mm胶片版,不过胶片版只在全球53家影院有放映,可惜并没有中国。
诺兰对于特效的追求也与一般导演不大一样,《盗梦空间》里囧瑟夫在酒店楼道悬浮打斗的戏,不是特效做出来的,而是诺兰搭了一个实景,然后不断旋转做到的。
而在《星际穿越》这样一部太空片里,诺兰几乎没怎么用绿幕,他“还原”了太空实景:用高亮度投影仪,将制作好的太空影像,投到拍摄点的背景板上。这一点《太空漫游》里已经有了成功范例。而为了更“现实”,电影中烧玉米地的大火,也是真的。诺兰让人种了3000亩玉米地,然后烧了。
难得一见的贱萌机器人Tars是一个颇有幽默感的智能机器人,而它是由比尔·欧文手动操纵的,也不是特效做出来的。
后来,我们把这种行为方式称之为“情怀”。
而这分明是英语老师最喜欢用的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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