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激起了很大反响,但它是合理的。拉美国家在工作日有午睡时间,或者去吃午餐或者与家人团聚。尽管从经济上来说,他们较为贫穷,但很多来到拉美的美国人和北欧人感觉他们更幸福。
上世纪70年代的研究显示,在一国内部,富人比穷人更幸福。这往往证实了一种看法:作为人类,我们生来就是要竞争。但当时的研究还发现,国家不会随着变富而变得更幸福,而富国也并不比穷国更幸福。
很多人认为,生活的目的就是“追求幸福”,而经济政策的隐含目标是**限度地提高国内生产总值(GDP),因此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如果从极端逻辑来看,这意味着没有必要将经济增长排在首位。
调查甚至试图分解幸福的构成。实际上,沃尔弗斯指出,较为富有国家的人们更有可能抱怨压力以及忧虑感。
然而,这些关联性并不强。与此同时,从很多标准来看,富国的人们更有机会感到幸福:近年遭受身体痛苦的可能性较低(这大概是因为他们从事体力工作的可能性较小);感到抑郁的可能性较小(这令人感到意外);更有可能吃到美味的食品;更有可能多多地笑;更有可能被尊重。他们感到愤怒或枯燥的可能性较小,更有可能感觉精力充沛。
最近几年,现供职于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的经济学家贾斯汀•沃尔弗斯(Justin Wolfers)手中有了新的调查数据,他试图证明,这里面不存在悖论。他最近在芝加哥特许金融分析师协会(CFA Institute)的一次演讲中总结了他的发现。
他的数据包括“世界价值观调查”(World Values Survey,始于1981年)、“盖洛普世界调查”(Gallup World Poll,始于2005年)以及“皮尤全球态度调查”(Pew Global Attitudes Survey,始于2002年)等全球调查。这些调查显示,财富与幸福不仅关系紧密,而且紧密程度超出多数人的想象。在国家内部,人们会随着收入水平的提高而感觉更幸福,调查显示,年收入超过50万美元的人100%都感觉幸福。
他们的样本规模太小:一些非常富有的人显然并不幸福,但他们没有被纳入调查。在任何既定收入水平上,让人们变得更为幸福的**方法就是给他们更多的钱,这个发现看上去如此有力。
还有一些来自仍然非常有限的数据的迹象表明,一国财富的日益增加往往会让这个国家更幸福,反之亦然。2008年,当美国经济陷入严重衰退时,美国人似乎变得远没有原来幸福。而且富国的人们要比穷国的人们更幸福。
如果说研究中有什么意外发现的话,那就是,财富对于幸福的重要性超出、而不是低于很多人的预期。在较为贫穷的国家,生活更为简单而不那么复杂,但这敌不过生活在更为成功的经济体、过着更为复杂且压力更大的生活的人所赚取的收入。沃尔弗斯甚至指出,一些调查显示,我们总体而言认为没有必要与别人攀比。人们不会拿自己与其他人做比较来衡量自己的幸福。
这些研究有什么启示?首先,不管怎样经济增长应是一项必要任务。尽管斯利姆建议每周工作3天,但我们或许确实应按照西方的风格卖力工作。
早先研究给出的一些自相矛盾的启示现在都消失了。让一些人比其他人更富有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提高所有人的收入,不要担心一些人是否远比其他人富有。
对于员工而言,卡洛斯•斯利姆提出的弹性工作建议可能值得一试,但一个令人尴尬的事实是,让员工变得幸福的**方式是付给他们工资。
如果本文所述的证据及其启示不能说服人的话,我们总是可以按照法瑞尔•威廉姆斯歌里唱的那么做。经济学家可以邀请所有人“一起拍手,如果你知道幸福能为你做什么”。
本文作者是英国《金融时报》高级投资专栏作家
译者/梁艳裳